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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央視科教頻道與武夷山市融媒體中心聯合攝制的四集紀錄片《朱熹》,4月21日至24日在央視科教頻道播出,該片歷時五年制作完成,首次向世人講述了南宋儒學大師傳奇的人生經歷和對中國傳統文化的重大貢獻。 23日,筆者電話專訪了該片導演余浩男,談及選擇“朱熹”這個人物進行紀錄片創作的初衷,余浩男告訴筆者,朱熹在歷史的長河中是唯一可以和孔子并列的人,但民間對他的形象卻比較模糊,由此希望闡述好朱熹這位“熟悉的陌生人”,聚焦朱子理學的當下意義和文化自信。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朱熹對于我們中國的歷史太重要了。孔孟之道是以儒學為基礎建構起來,在這個傳承過程中它面臨的危機,但我們是世界文明中唯一沒有中斷過的文明,這句話的分量很足的,正是因為以朱熹為代表的一批人的努力,我們的文明才能叫中華文明五千年。”余浩男說,“但是民間的老百姓、包括很多知識分子,恰恰對于朱子又沒有那么多的了解,所以我們要回到歷史,講述一個真實的朱熹,讓大家有一個比較客觀的認識。” 武夷山歷史上有“道南理窟”之稱,是朱子理學的發祥地和宋明理學的重要發源地之一。朱熹14歲到武夷山,在此從學、著述、傳教、生活近50年,紀錄片《朱熹》正是依托這樣的歷史背景,講述了朱熹的人生經歷及學說的形成過程,最大程度還原了朱熹在武夷山的生活。 “武夷山人對朱熹的這種感情具有普遍性。很多人不姓朱,但我們去拍朱子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朱子就是家里人一樣,跟生活息息相關的。你看五夫里的姜氏父子,兒子在外地、在通過跟別人的交往發現,外人對朱子非常崇拜,但自己是在五夫里跟朱子一個地方的人,竟然忽略了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辭了工作回到當地開始朱子研究。這種民間自發而產生的力量,就使我們逐漸開始認識到朱子的重要性。”余浩男告訴筆者。 余浩男還提到,在安徽黃山拍攝一個羅姓家族,老爺子向他們展示了族譜的第一頁,是朱熹寫給他們祖輩的一封信,這讓他感到非常震撼。以當時的交通條件,武夷山與黃山可謂“千里迢迢”,一個外姓族譜首頁,寫的是朱熹勸誡他們怎么持家、相處、教育子女,他的思想滲透到了一家一戶的觀念中,可想而知朱熹的影響力何等巨大。 “我們在整個不管是拍攝還是做片子的過程中,朱子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面臨的就是一個取舍的問題。”余浩男談到拍攝中難以展現的細節時說,“其實我在武夷山拍了很多東西,后來在片子中沒有用上去,包括花了很多心思拍了武夷山的碑林,在后來在行文過程中,我們發現朱子的身份、素材特別特別多,可能書法家的角色在他的所有的身份里是分量比較小的,基于篇幅實在有限,當時就只能放棄了,其實這是特別可惜的。” 該片力求通過權威講述,以生動形象的電視語言,全面地反映朱熹學術成就,從歷史的困惑到現代的發展,探討傳統文化的推陳出新和以史為鑒的當下意義。攝制歷時五年,行程十幾萬公里,紀錄片播出后,儒學集大成者朱熹的形象逐漸在觀眾眼中清晰、立體起來。 “片子播出后,很多人給我發短信、打電話,他們說的這么一句話就是:沒想到朱子這么重要。這句話反饋給我,也印證了我們做這個片子做對了。”對于該片播出的意義,余浩男也有不同的看法,“我們要了解朱子身處的年代,佛教、道教興起,儒學也經歷了邊緣化,但我們的發展、傳統文化是以儒學為基石的,我們一直是以儒學為指導思想指導實踐的,它被邊緣化會帶來很多的困惑。我們這個時候來討論朱子,是以史為鑒,我們可以思考以儒學為基石的傳統文化發展到今天,需要做出一些什么樣的改變、改善,使它煥發出更大的生命力,使它發展的更健康、更強大、更優秀。當我們去梳理歷史時,會發現我們完全可以做到文化自信,我想這對當下是非常有價值的。”(張筱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