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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知篤行并重。朱熹十分注重學習的實踐性,并要求理論聯系自己。他所說的“知行相須”如此,“博文約禮”也是如此。他指出,“致知力行,用功不何偏,偏過一邊,則一邊受病”,知行相須,有如眼睛和腳的關系。當然學貴踐行,“論先后,知為先,論輕重,行為重。”這方面的用語,朱熹多有強調,如力行,踐行,躬行,踐履等,朱熹把讀書與其功夫論結合,要求與自身修養聯系起來,“學者當以圣賢之言,反求諸身,一一體察,須是曉然無疑,積日既久,當自有見,但恐用意不精或貪多務廣,或得少為足,則無由明白”。用現代人的話語,就是從自己做起,從小事做起,從現在做起。值得指出的是朱熹所說的踐行,也包含經世致用的精神。他一生提倡“崇德進業”“成就德業”“措諸事業”“因于世用”“經天偉地”的實學。 課里課外結合。朱熹注重課堂常規教學,既有師道尊嚴的一面,又有營造輕松氣氛的一面。喜歡用生活中熟悉的事例和畫圖講解書本知識。著名的解《易》圖就是,以圖示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既淺顯易懂,又生動活潑。朱熹還把課堂延伸到室外,舉行討論,辨論和會講,同時帶領學生游歷靈山秀水,放懷吟唱。“興發千山里,詩成一笑中”,其門人葉賀孫說:“及無事領諸生游賞,則徘徊顧瞻,緩步微吟。”千古絕唱《九曲棹歌》就是在武夷書院辦學期間寫就的。 三 朱熹留下了豐富的教育遺產。它對于我國當代教育改革和發展具有很強的借鑒意義。我們把目光投向西方的同時,更應反求自身,總結和學習傳統的教育經驗,結合實際加以創造性弘揚。我想朱熹教育改革做法,至少有以下幾個方面值得肯定: (一)德育為先 1985年、1994年、2000年、2004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三番五次下文,要求學校加強德育工作,并把它作為評價一個地區、一所學校教育教學的重要內容。現實情況卻不容樂觀,甚至出現了像馬加爵宿舍殺人案、劉海洋傷熊案、藥家鑫殺人案、福州北大吳謝手弒田案,為了喝口水竟然毒死舍友,為了爭第一名、第二名竟然捅死前者。這些案件雖然是極端案例,但卻足以反映我們的德育缺失。而另一方面,大量的學子求學國外,且呈低齡化的趨勢,僅美國就有37.7萬中國學生,占全世界留學生的三分之一以上。這本身不能不說是對我們教育的不認可或不理解。最近微信上讀到一則消息,一位在蘇州私立學校教了八年書的德國外教,帶著挫敗感離職回國。他說學校的教育“記憶成了學習的唯一方法,高壓成了教育的唯一手段,保護成了成長的唯一措施”,“教育的功能只是為了應付試卷上的標準答案……人性教育、邏輯教育卻是空白。”他非常悲觀地認為“我一輩子也無法在中國看到真正的教育。”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不外乎是社會、家庭和學校。家庭是德育缺失的導向因素,社會是德育缺失的動力因素,而學校是德育缺失的直接因素。孔門四科德行、政事、文學、言語,德為先。朱熹反復說,國家教育“所以必立德行之科,德行之于人大矣。……故古之教者莫不以是為先。”道德教育是學校教育的首要任務,也是為學之本。學校的德育工作應從“三全”上下力氣:一是全員。所有從事教育的教職員工,都肩負著教書育人的天職,都是德育工作的主體,不能只教書不育人。把德育工作當作是政工部門和政治老師乃至班主任的事,都是未盡為人師表之責,那樣只能使學校行政化愈發嚴重。德育工作愈發“隔靴搔癢”,缺乏針對性和有效性。二是全程。要把德育貫穿到教育和管理的各個環節,從學生的行為舉止到各門知識的學習的全過程,讓學生從小事做起、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三是全力。學校要把德育工作抓好,主管部門要建立簡易有效的德育評價體系,利用人工智能手段,將學生和教職員工德育情況及時反映,高考的內容和錄用要體現和突出德育,改變“選分不選德”的狀況,全力將德育工作落到實處。 |
